思维信息（5）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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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格不喜欢声音，不喜欢气味，不喜欢光，不喜欢甜。和同样是死而复生的康奎尔比起来，他更像是个行动的尸体。

当他从死亡的长眠中醒来时，眼前是荒芜坍塌的石墙，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气味，让他很难受。他没有记忆，只是凭着本能在一片断壁残垣中漫无目的地游荡，像个无所事事的幽灵。

然后他看见了一个人类。

和那个人一起突然出现的，是让博格猝不及防的，迷茫的疼痛。突兀又顽固地钉在他的脑子里，就像一个开关一样引发了一连串的后续反应。

那一瞬间的冲动击碎了他的理智，冲破了他的常识，之后他的所有活动都只能称之为本能。没有人能苛责他，就像游鱼需要水，飞鸟向往天空，婴儿渴望拥抱一样。

龙，它流着贪婪又自私的血。将宝物拢在羽翼之下，绝不容他人觊觎，是龙的天性。

但与无法选择主人的宝物不同，人类拥有自己的意识。

博格渐渐意识到，康奎尔在透过他，看着另一个人。

另一个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声音，同样的相貌，与康奎尔拥有过去的人。最开始他认为就算没有记忆，他也应该就是康奎尔记忆中的人。但他错了。他不会说那个人曾说过的话，不会做出与那个人同样的选择——他不是那个人。

但意识到这一点并不会给他带来解脱，反而令他更加痛苦。

曾经让他快乐的拥抱，轻吻，抚摸，低语，此时都让他难以承受。就像涨潮时埋在沙土里的石粒，在失去虚假的掩饰后尤为疼痛。

甚至“博格”这个名字都让他深恶痛绝。

但只有一件好事，他恶毒地想。

博格死了。

他有足够的时间，将从前的博格留给康奎尔的印记掩盖，哪怕用疼痛，用愤怒，用恨。

从康奎尔说的话中他知道，从前的博格并没有暴露自己的心思，他心怀不轨地陪在康奎尔身边，扮演一位忠诚的同伴，扮演他亲切的友人，扮演他死去的宠物。

真可笑。

一条龙，高贵而强大的龙，居然会因为一个人类屈尊降贵，只是为了陪在他的身边？！

他不理解，也不想去理解。

比起伪装成他的朋友，现在他可以尽情地索求，肆无忌惮地爬上康奎尔的床。只要他想，康奎尔就必须回应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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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哈……”红发的贵族餍足地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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